第2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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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 雨夜偏航
蘇銘崢的確好久沒有挨罵。他笑著望向宋頌, 笑得有些吊兒郎當，“你怎麽知道我發神經？我剛才很認真。”
宋頌感覺渾身要起雞皮疙瘩，“蘇銘崢, 我看你是瘋了。我之所以提蘇沫, 是因為站在旁觀者的角度，她對你的確不一樣, ”頓了下, 宋頌補充，她唇角帶了些笑意, 像是譏諷，“你對她也不一樣。你不要誤會，這不代表我對你有什麽特殊想法。我只是站在一個純粹旁觀者的角度做出簡單的判斷。”
“那你判斷是錯誤的, ”蘇銘崢毫不猶豫地否認, “我給你們學校捐錢, 又不是白捐，研究成果出來，我公司也是要占比的。我是商人不是冤大頭。”
“行吧, 你想怎麽理解都行，”宋頌一口氣喝完果汁，“時間快到了, 我先上去了。晚上我會自己回去，不用大陳來接我。”
宋頌離開前, 蘇銘崢遞給她一個袋子, “我媽給你的，因為是送給你的, 所以我沒有打開。你自己拆開看看吧。”
忘記思考為什麽蘇銘崢出來應酬還隨身帶著禮物，宋頌快速接過袋子, 說了聲謝謝後離開。
等宋頌走遠，周昊才從一旁走過來，“我可是看完了全過程，蘇銘崢，你別不承認，我感覺你真的很愛你老婆，明明特地趕過來的，還找借口是出來應酬。不過，怎麽感覺，你老婆對你……沒有想象中的……”
“沒有想象中的什麽？”蘇銘崢打斷周昊，“你是狗血電視劇看多了，你又沒結婚。結婚後的事情，可不是簡單的談情說愛。柴米油鹽醬醋茶，比你想象中的覆雜。”
聞言，周昊聳了聳肩，“噢~看來您老很懂嘛~”
“不過，我看到的怎麽感覺和你說的不一樣？”周昊越來越感覺好友和他妻子之間的關系不那麽簡單。他想到曾經朋友被老婆騙光家產的事情，不放心地對蘇銘崢說：“你可別犯糊塗，老丁之前的事情可還歷歷在目。”
“我又不是傻子，再愛一個女人，我也不會把自己的財產拱手讓人。”蘇銘崢叫來服務員，點了兩杯酒，他今天沒開車，安勝就在外面等著，可以喝酒，“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？”
周昊摸了摸鼻子，不知道要怎樣開口。蘇銘崢見他猶猶豫豫，讓他幹脆利落點。
“張靜歡回來了。”
丟下重磅炸彈後，周昊安靜等著蘇銘崢的反應。
蘇銘崢沒什麽反應，或者說他像被定住的模樣就是他的反應。
過了幾分鐘，周昊率先出聲，“哎，熟悉的我們幾個，誰不知道她是你的白月光。但你現在結婚了，有家。你可別犯糊塗。”
蘇銘崢嗯了聲，“你怎麽知道她回來了？”
“她發了朋友圈啊，之前說是去什麽非洲做公益，與世隔絕了大半年，順便慶祝恢覆單身。”周昊仔細觀察著好友的表情。“你可是有老婆的人，而且，馬上要做爹了，可別幹什麽糊塗事。”
蘇銘崢懶懶地掀起眼皮，“為什麽覺得我會犯糊塗？”
周昊做了一個明知故問的表情，翻了個白眼，“誰不知道你喜歡張靜歡。當然，你不肯承認。現在呢？人家單身……你……但你可是有老婆的人，孩子也馬上出來了。”
“你說了一堆，無非就是擔心我出軌？”蘇銘崢沈聲道。
周昊點點頭，不否認，“是的，但我了解你的，你不是那種人。不過，愛情誰能說得準呢？所以，我擔心……”
蘇銘崢搖頭，“擔心我幹嘛，我不會出軌。”
“嗯，但你畢竟結婚了，不要做讓你老婆難堪的事情。”周昊提醒好友，“如果做了，之後有你後悔的。”
蘇銘崢點頭，嘴上帶著笑，語氣卻有些冷，“這麽替我老婆著想？你該不會是對她一見鐘情了吧？”
周昊差點把剛喝進嘴的酒吐出來，“我和你老婆壓根不熟悉好嗎？”
周昊不是傻子，看出來蘇銘崢是真的喜歡他老婆，要不然怎麽會懷疑他啊，真是服了。“既然你對張靜歡沒感覺了，那我就直說了。”
蘇銘崢點頭讓周昊繼續說。
周昊見狀拍了下大腿，“太好了。你終於對那個女人脫敏了。你不知道，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，張靜歡早被踢出我們這個圈子。”
“你很討厭她？”蘇銘崢直白問道。
周昊也懶得再隱瞞，“大家夥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，誰能忍她？一個婊子。”
“婊子？”蘇銘崢重覆這個不友好的名詞，“她做什麽事了，讓你們這麽討厭。”
如果不是後來，自己起疑，讓大陳重新調查，現在此刻，聽到別人對張靜歡的貶低，自己會是什麽反應？蘇銘崢預想了下這種情況。好吧，自己其實也不會做什麽。他之前對張靜歡有好感沒錯，但自己畢竟沒有表白，甚至沒有起過向她表白的念頭。當他冷靜下來，重新審視自己的好感，發現也不過如此，就算世上沒有張靜歡這個人，他現在也不會難過。
“事情太多，我都懶得講了。也就你這個大傻子被女人迷惑。”
蘇銘崢沒有生氣，他面色還是很平靜，“我知道了，謝謝你的提醒。”
“我是相信你，但我可不信張靜歡。你這一大塊肉放在這裏，可沒有不吃的道理。”周昊哼了聲，“我之所以提前和你說，就是怕你識人不淑。”
蘇銘崢點頭表示理解，但還是疑惑道：“為什麽之前不提醒？”
“之前你動不動就去國外，大家看你在忙著接手家裏生意，也沒有和她表白的跡象，所以就沒說。”
周昊離開後，蘇銘崢還是坐在原位置。他目光對準剛剛宋頌離開的方向。那裏依舊有行人經過，只是不再出現他想看的那個人。
收回視線，蘇銘崢打開手機，剛點開安勝的微信，他就又立即合上了手機。
真是奇怪，已經自殺的女人，怎麽又突然出現了？周昊他們都不知道張靜歡已經死了？
蘇銘崢雙腿交疊坐著，他怎麽感覺自己在做夢？但凡是個正常人，也能察覺事情的不對勁。
蘇銘崢親自收到張靜歡的自殺郵件，是蘇銘崢親自確認張靜歡死亡的。不過，他的信息源來自大陳。
大陳跟了自己許久，應該沒有理由背叛自己。而且，隱瞞自己有什麽好處呢？蘇銘崢想不通。
這一切都他媽太扯了。
蘇銘崢起身準備離開時，息屏的手機突然亮起。
一串陌生的數字。
蘇銘崢點了接聽。
“阿崢？我是靜歡。”
蘇銘崢差點一句臥槽罵出去。
“你不是死了嗎？你現在是人是鬼？”
蘇銘崢開門見山，話說得直白且毫不留情，“你不是死了嗎？”蘇銘崢強調，“自己給我發的自殺郵件？在搞什麽名堂？”
聽出蘇銘崢的憤怒，張靜歡聲音都帶了哭腔，“對不起，我當時抑郁，心情不好，一時沒想開，後面父母帶我出國療養……阿崢，我……”
“打住，我們關系沒有那麽好。”蘇銘崢語氣沒有絲毫開心，陰沈又冷硬。
“阿崢，我當時在生病，我……”張靜歡直接哭起來。
蘇銘崢聽得心煩，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這他媽都是什麽事？
蘇銘崢起身離開了酒店，他沒有坐等候在外的安勝的車，而是直接打車離開。
司機問蘇銘崢去哪。
“去哪？去死。”蘇銘崢咬牙說道。
聞言，司機沒有再問，蘇銘崢還坐在後排獨自生氣。
蘇銘崢在氣頭上沒有註意司機的行駛路線。等他冷靜下來反應過來，出租車已經停在了派出所門口。
蘇銘崢：“……”
更讓人無奈的是，蘇銘崢想開口解釋，但司機沒給他機會。停好車，司機一句話都沒和他說，非常迅速地下車。
蘇銘崢想：司機大概是去報警，說他拉了個神經病。
沒等警察來抓，蘇銘崢主動下車。
司機剛好和一個警察一起出來。蘇銘崢主動舉起雙手，他聳了聳肩，苦笑道：“當時心情不好，口嗨。我沒想過要傷害人。”
警察笑了笑，“司機也沒說你要傷害人，他說你情緒不對，可能要自殺。”
聞言，蘇銘崢低頭淺笑，“謝謝您。抱歉，剛才是我情緒不對影響到您。”
司機見狀哈哈笑道，說話頗有江湖氣息，“我跑出租很多年了，遇到你這樣的不少，人生在世，有什麽過不去的，看你那麽年輕，以後的日子好著呢。”
經過一個小插曲，蘇銘崢的心情放松了許多。
鬼使神差的，蘇銘崢加了這個司機的微信。司機姓宋，司機也姓宋。
蘇銘崢不可避免地想到宋頌。
“我太太也姓宋。”蘇銘崢加微信時，笑著對司機說。
司機聽了後本身就是笑臉的他，笑意更甚，“真巧，我也姓宋。”
“你已經結婚了？”司機驚訝，“看不出來，你很年輕。”
蘇銘崢搖了搖頭，“已經過了三十歲，只可惜，前些年太過幼稚不懂得珍惜時間。”
“過去的就過去了。現在的珍惜就行了，可不能再後悔。有孩子了嗎？”
蘇銘崢點點頭，語氣溫柔，“已經有了，我太太還在孕期。”
“那恭喜啊。男人有了孩子才算有了家。”
盡管蘇銘崢不認同司機對男人擁有家的定義，但他也沒有反駁，因為沒有必要，有些時刻，面對某些人，完全沒有必要誘起討論甚至爭執。
蘇銘崢重新打了輛車離開派出所，經過松海大橋，他遠遠看見松海大廈。宋頌和同事聚餐的松海酒店也位於松海大廈。
暮色降臨，酒杯換盞之間，不知宋頌是否應付得過來。蘇銘崢想，宋頌肯定不會告訴其他人她懷孕的事情。她做好了離開的準備，巴不得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張靜歡又打了電話過來，蘇銘崢沒接，任憑手機在一旁響。
司機提醒他接電話，蘇銘崢直接拒接。
沒過幾秒，蘇銘崢收到沈寂許久的張靜歡的微信。
【阿崢，我知道你生我的氣。但我當時生病了，很多事情我去做的時候，腦子都不太清楚。你有空嗎？我想當面和你解釋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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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銘崢的確好久沒有挨罵。他笑著望向宋頌, 笑得有些吊兒郎當，“你怎麽知道我發神經？我剛才很認真。”
宋頌感覺渾身要起雞皮疙瘩，“蘇銘崢, 我看你是瘋了。我之所以提蘇沫, 是因為站在旁觀者的角度，她對你的確不一樣, ”頓了下, 宋頌補充，她唇角帶了些笑意, 像是譏諷，“你對她也不一樣。你不要誤會，這不代表我對你有什麽特殊想法。我只是站在一個純粹旁觀者的角度做出簡單的判斷。”
“那你判斷是錯誤的, ”蘇銘崢毫不猶豫地否認, “我給你們學校捐錢, 又不是白捐，研究成果出來，我公司也是要占比的。我是商人不是冤大頭。”
“行吧, 你想怎麽理解都行，”宋頌一口氣喝完果汁，“時間快到了, 我先上去了。晚上我會自己回去，不用大陳來接我。”
宋頌離開前, 蘇銘崢遞給她一個袋子, “我媽給你的，因為是送給你的, 所以我沒有打開。你自己拆開看看吧。”
忘記思考為什麽蘇銘崢出來應酬還隨身帶著禮物，宋頌快速接過袋子, 說了聲謝謝後離開。
等宋頌走遠，周昊才從一旁走過來，“我可是看完了全過程，蘇銘崢，你別不承認，我感覺你真的很愛你老婆，明明特地趕過來的，還找借口是出來應酬。不過，怎麽感覺，你老婆對你……沒有想象中的……”
“沒有想象中的什麽？”蘇銘崢打斷周昊，“你是狗血電視劇看多了，你又沒結婚。結婚後的事情，可不是簡單的談情說愛。柴米油鹽醬醋茶，比你想象中的覆雜。”
聞言，周昊聳了聳肩，“噢~看來您老很懂嘛~”
“不過，我看到的怎麽感覺和你說的不一樣？”周昊越來越感覺好友和他妻子之間的關系不那麽簡單。他想到曾經朋友被老婆騙光家產的事情，不放心地對蘇銘崢說：“你可別犯糊塗，老丁之前的事情可還歷歷在目。”
“我又不是傻子，再愛一個女人，我也不會把自己的財產拱手讓人。”蘇銘崢叫來服務員，點了兩杯酒，他今天沒開車，安勝就在外面等著，可以喝酒，“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？”
周昊摸了摸鼻子，不知道要怎樣開口。蘇銘崢見他猶猶豫豫，讓他幹脆利落點。
“張靜歡回來了。”
丟下重磅炸彈後，周昊安靜等著蘇銘崢的反應。
蘇銘崢沒什麽反應，或者說他像被定住的模樣就是他的反應。
過了幾分鐘，周昊率先出聲，“哎，熟悉的我們幾個，誰不知道她是你的白月光。但你現在結婚了，有家。你可別犯糊塗。”
蘇銘崢嗯了聲，“你怎麽知道她回來了？”
“她發了朋友圈啊，之前說是去什麽非洲做公益，與世隔絕了大半年，順便慶祝恢覆單身。”周昊仔細觀察著好友的表情。“你可是有老婆的人，而且，馬上要做爹了，可別幹什麽糊塗事。”
蘇銘崢懶懶地掀起眼皮，“為什麽覺得我會犯糊塗？”
周昊做了一個明知故問的表情，翻了個白眼，“誰不知道你喜歡張靜歡。當然，你不肯承認。現在呢？人家單身……你……但你可是有老婆的人，孩子也馬上出來了。”
“你說了一堆，無非就是擔心我出軌？”蘇銘崢沈聲道。
周昊點點頭，不否認，“是的，但我了解你的，你不是那種人。不過，愛情誰能說得準呢？所以，我擔心……”
蘇銘崢搖頭，“擔心我幹嘛，我不會出軌。”
“嗯，但你畢竟結婚了，不要做讓你老婆難堪的事情。”周昊提醒好友，“如果做了，之後有你後悔的。”
蘇銘崢點頭，嘴上帶著笑，語氣卻有些冷，“這麽替我老婆著想？你該不會是對她一見鐘情了吧？”
周昊差點把剛喝進嘴的酒吐出來，“我和你老婆壓根不熟悉好嗎？”
周昊不是傻子，看出來蘇銘崢是真的喜歡他老婆，要不然怎麽會懷疑他啊，真是服了。“既然你對張靜歡沒感覺了，那我就直說了。”
蘇銘崢點頭讓周昊繼續說。
周昊見狀拍了下大腿，“太好了。你終於對那個女人脫敏了。你不知道，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，張靜歡早被踢出我們這個圈子。”
“你很討厭她？”蘇銘崢直白問道。
周昊也懶得再隱瞞，“大家夥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，誰能忍她？一個婊子。”
“婊子？”蘇銘崢重覆這個不友好的名詞，“她做什麽事了，讓你們這麽討厭。”
如果不是後來，自己起疑，讓大陳重新調查，現在此刻，聽到別人對張靜歡的貶低，自己會是什麽反應？蘇銘崢預想了下這種情況。好吧，自己其實也不會做什麽。他之前對張靜歡有好感沒錯，但自己畢竟沒有表白，甚至沒有起過向她表白的念頭。當他冷靜下來，重新審視自己的好感，發現也不過如此，就算世上沒有張靜歡這個人，他現在也不會難過。
“事情太多，我都懶得講了。也就你這個大傻子被女人迷惑。”
蘇銘崢沒有生氣，他面色還是很平靜，“我知道了，謝謝你的提醒。”
“我是相信你，但我可不信張靜歡。你這一大塊肉放在這裏，可沒有不吃的道理。”周昊哼了聲，“我之所以提前和你說，就是怕你識人不淑。”
蘇銘崢點頭表示理解，但還是疑惑道：“為什麽之前不提醒？”
“之前你動不動就去國外，大家看你在忙著接手家裏生意，也沒有和她表白的跡象，所以就沒說。”
周昊離開後，蘇銘崢還是坐在原位置。他目光對準剛剛宋頌離開的方向。那裏依舊有行人經過，只是不再出現他想看的那個人。
收回視線，蘇銘崢打開手機，剛點開安勝的微信，他就又立即合上了手機。
真是奇怪，已經自殺的女人，怎麽又突然出現了？周昊他們都不知道張靜歡已經死了？
蘇銘崢雙腿交疊坐著，他怎麽感覺自己在做夢？但凡是個正常人，也能察覺事情的不對勁。
蘇銘崢親自收到張靜歡的自殺郵件，是蘇銘崢親自確認張靜歡死亡的。不過，他的信息源來自大陳。
大陳跟了自己許久，應該沒有理由背叛自己。而且，隱瞞自己有什麽好處呢？蘇銘崢想不通。
這一切都他媽太扯了。
蘇銘崢起身準備離開時，息屏的手機突然亮起。
一串陌生的數字。
蘇銘崢點了接聽。
“阿崢？我是靜歡。”
蘇銘崢差點一句臥槽罵出去。
“你不是死了嗎？你現在是人是鬼？”
蘇銘崢開門見山，話說得直白且毫不留情，“你不是死了嗎？”蘇銘崢強調，“自己給我發的自殺郵件？在搞什麽名堂？”
聽出蘇銘崢的憤怒，張靜歡聲音都帶了哭腔，“對不起，我當時抑郁，心情不好，一時沒想開，後面父母帶我出國療養……阿崢，我……”
“打住，我們關系沒有那麽好。”蘇銘崢語氣沒有絲毫開心，陰沈又冷硬。
“阿崢，我當時在生病，我……”張靜歡直接哭起來。
蘇銘崢聽得心煩，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這他媽都是什麽事？
蘇銘崢起身離開了酒店，他沒有坐等候在外的安勝的車，而是直接打車離開。
司機問蘇銘崢去哪。
“去哪？去死。”蘇銘崢咬牙說道。
聞言，司機沒有再問，蘇銘崢還坐在後排獨自生氣。
蘇銘崢在氣頭上沒有註意司機的行駛路線。等他冷靜下來反應過來，出租車已經停在了派出所門口。
蘇銘崢：“……”
更讓人無奈的是，蘇銘崢想開口解釋，但司機沒給他機會。停好車，司機一句話都沒和他說，非常迅速地下車。
蘇銘崢想：司機大概是去報警，說他拉了個神經病。
沒等警察來抓，蘇銘崢主動下車。
司機剛好和一個警察一起出來。蘇銘崢主動舉起雙手，他聳了聳肩，苦笑道：“當時心情不好，口嗨。我沒想過要傷害人。”
警察笑了笑，“司機也沒說你要傷害人，他說你情緒不對，可能要自殺。”
聞言，蘇銘崢低頭淺笑，“謝謝您。抱歉，剛才是我情緒不對影響到您。”
司機見狀哈哈笑道，說話頗有江湖氣息，“我跑出租很多年了，遇到你這樣的不少，人生在世，有什麽過不去的，看你那麽年輕，以後的日子好著呢。”
經過一個小插曲，蘇銘崢的心情放松了許多。
鬼使神差的，蘇銘崢加了這個司機的微信。司機姓宋，司機也姓宋。
蘇銘崢不可避免地想到宋頌。
“我太太也姓宋。”蘇銘崢加微信時，笑著對司機說。
司機聽了後本身就是笑臉的他，笑意更甚，“真巧，我也姓宋。”
“你已經結婚了？”司機驚訝，“看不出來，你很年輕。”
蘇銘崢搖了搖頭，“已經過了三十歲，只可惜，前些年太過幼稚不懂得珍惜時間。”
“過去的就過去了。現在的珍惜就行了，可不能再後悔。有孩子了嗎？”
蘇銘崢點點頭，語氣溫柔，“已經有了，我太太還在孕期。”
“那恭喜啊。男人有了孩子才算有了家。”
盡管蘇銘崢不認同司機對男人擁有家的定義，但他也沒有反駁，因為沒有必要，有些時刻，面對某些人，完全沒有必要誘起討論甚至爭執。
蘇銘崢重新打了輛車離開派出所，經過松海大橋，他遠遠看見松海大廈。宋頌和同事聚餐的松海酒店也位於松海大廈。
暮色降臨，酒杯換盞之間，不知宋頌是否應付得過來。蘇銘崢想，宋頌肯定不會告訴其他人她懷孕的事情。她做好了離開的準備，巴不得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張靜歡又打了電話過來，蘇銘崢沒接，任憑手機在一旁響。
司機提醒他接電話，蘇銘崢直接拒接。
沒過幾秒，蘇銘崢收到沈寂許久的張靜歡的微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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